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懲罰類副本。三途沉默著。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秦非一怔。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現在是什么情況？”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

秦非：……

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雖然他們都是新人，但在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中也已了解到了san值的重要性，錯過一個補充san值的機會，很可能就是朝死亡邁進了一大步。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門應聲而開。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

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秦非神色淡淡：“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