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玩家們迅速聚攏。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啊!!!!”
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
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這次真的完了。“以己度人罷了。”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
那可是污染源啊!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這里沒有人嗎?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蕭霄:“……”
“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作者感言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