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
問號代表著什么?
然而,雖然0039號的通關率低,可地圖探索度卻一直維持在偏高的76.3%這個數字上。
秦非點了點頭。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但這不重要。
也是。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我知道!我知道!”
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催眠?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tmd真的好恐怖。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秦非若有所思。“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
三途皺起眉頭。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作者感言
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