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蘭姆卻是主人格。
既然如此……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門已經推不開了。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秦大佬。”
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不要插隊!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我來就行。”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蘭姆。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背后,是嗜殺的惡鬼。那是……
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作者感言
簡直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