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這是什么操作?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nèi)里。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這都能被12號躲開???”屋內(nèi)一片死寂。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xiàn)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這次真的完了。蕭霄一怔。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zhuǎn)。
但也不一定。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徐陽舒:“……&……%%%”“???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zhì)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她要出門?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nèi)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那就換一種方法。他百分百確信,系統(tǒng)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yè)。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秦非這樣想著。
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jīng)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zhí)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秦非恍然。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只是,今天。
他側(cè)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nèi)冷靜規(guī)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無人回應。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tǒng)是怎么想的。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時間已經(jīng)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咚——”
“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
作者感言
簡直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