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我待在這里?”
秦非的臉,再加上杰克的態(tài)度。要想盡快解決問題,就只能轉(zhuǎn)移矛盾了。
在腦袋空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mào)然上山,絕非良策。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雀躍歡呼。可他沒想到,秦非的巴掌居然見效得那么快。
漫天暴雪夾雜著冰渣顆粒往下落, 像是碎玻璃扎過人的臉。
“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
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jīng)絲毫不加掩飾,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視線相交,秦非開口:“你……”空氣發(fā)生了怪異的扭曲,奇怪的嗡鳴聲自耳畔傳來。
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嘴角向上勾起,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
密林有多大,神廟又藏在哪里,誰都不清楚。這就給了他們傍上大腿的底氣。
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guān)你們的事。”
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光幕對面的觀眾們正在瘋狂地捂嘴尖叫。六個祭壇,六個垃圾站。
副本NPC和玩家之間的關(guān)系。四個人在老虎眼巴巴的注視下,光明正大地說起了悄悄話。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
偶爾兩人能通過層層疊疊的洞窟聽見一些別的聲音。豬人NPC帶了五六個身穿華服的人,那幾人手上端著香檳,仰著臉打量著游戲區(qū),神色好奇又傲慢。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秦非一起點開看了,臉上卻露出意外的神色。林業(yè)摸摸鼻尖:“早餐鋪老板就說了一句‘紅房子’。”壯得像頭牛一樣的玩家扛著他的大刀上前,對準地窖木板掛鎖的位置比劃幾下,狠狠一刀砍下!
眼仁多、眼白少,深不見底的眸中帶著滲人的森森惡意。在副本世界中高高在上的污染源,會有怎樣的事,需要尋求一位才剛升到A級、一共只通關(guān)過三個副本的新手玩家?guī)椭?/p>
他倏地睜開眼睛,貓咪正站在他對面不足一臂遠之處,身姿頎長,站姿優(yōu)雅,鬼火是真的會插電話線,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將電話端端正正地安好了。NPC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嘴角幾乎裂到耳根,木然的臉皮底下隱隱顯出幾許瘋狂。
他的血呢?聞人黎明拿著地圖和指南針,迎著風雪一路向前。隨后,喧囂的討論聲如潮水般涌起,比豬人來之前嘈雜了幾倍。
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
丁立&段南:“……”片刻過后,洞里傳出幾聲悶響,像是鬼嬰在里頭撞到了什么東西。
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tài)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人數(shù)招滿了?
這是一間燈光十分明亮的房間,與外部藍色的木質(zhì)門扇不同,房間內(nèi)部整體呈明黃色,四面墻壁,天花板和地板,全部都刷著黃色油漆。江同沒太放在心上,怪物正將兩人包圍,他滿心都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這個念頭,原本細致的頭腦也變得混沌起來。段南求助地看向彌羊,懷中的人也在這時緩緩醒來。
半小時后,晚餐準時結(jié)束。
青年額際的黑發(fā)柔軟地搭在臉頰側(cè)邊,看起來清秀又無害,這幅綿羊般純粹干凈的外表下,卻無疑隱藏著諸多秘密。秦非的心情分外復雜,一點也不比其他玩家好受。
“再去里面找找?”林業(yè)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
“現(xiàn)在請大家看向這邊,我們的游戲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遍布著灰色絨毛的貓咪頭套遮蓋了秦非的臉。“也沒說錯吧,公主殿下不是我們小羊的寶貝兒子嗎?賊賊一家親~”
就在門外眾人交談之際,屋內(nèi)一直靜坐著的NPC突然發(fā)話了:“開始吧。”
聽起來,死者簡直像個隱藏大boss,牛逼得不要不要的。能轉(zhuǎn)動。但,一旦他萌生出“想要把戒指摘下來”的念頭,戒指便頓時紋絲不動。這份不懷好意甚至都沒有多加掩飾,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都會覺察到異樣。
新鮮氣味的加入引起了隊伍的小幅度震顫,鬼嬰坐在秦非頭頂上,瘋狂朝那些試圖轉(zhuǎn)身向它撲來的怪物扇巴掌。因為他在副本中過度博愛的舉措,甚至有玩家將他的打法戲稱為“圣父流”。“……沒事了。”秦非開口,發(fā)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啞。
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現(xiàn)在倒好,該怎么辦啊!眾人不得已又一次將安全繩取了出來,將彼此聯(lián)結(jié)成一個整體,以對抗過于強烈的暴雪侵襲。
它是個死孩子鬼,擅長對付的是同樣以陰魂形態(tài)存活于世的厲鬼,對眼前這個完全以實體存在的雪山變異怪束手無策。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秦非穿行在人群中,精準跟上了豬人的步伐。
作者感言
“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