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想玩陰的。
這條任務提示是暗紅色的,緊密排列的字體中仿佛氤氳著危險,秦非怔了一瞬,眸光暗了下去。其他直播間中的玩家們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今天卻不一樣。
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
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應或又不是隊友肚子里的蛔蟲:“我也不知道啊。”
可就在他向前邁出一步的瞬間,秦非卻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怎么憑借個人魅力收獲粉絲也能算是馴化嗎?
帳篷后面傳來混亂的對話聲,打斷了烏蒙說到一半的話,側耳細聽,似乎是刁明正在大聲嚷嚷。“秦非。”
這只手并未能阻礙阻礙污染源的動作,祂毫無顧忌地盯著眼前的人,冰涼的臉頰貼在青年的手心上。進入副本世界這么久以來,秦非時常有一種感覺。假如是在被怪物襲擊時,為自保不得不違背規則,那也就罷了。
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大家會在休息區相遇,也是可以預見的事。那個任務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
而杰克抉擇的答案就是,比起得罪蝴蝶和丟臉,他更不想得罪小秦。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
腳下踩的是石頭,眼睛看到的也是石頭。以及那來自于千萬里海底之下的深淵的呼喚。
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門內,旋即,但也轉身將門鎖扣死。
像谷梁這樣直接連骨帶肉的削掉一節手臂,是不可能自動恢復的。這一招好像使對了。“轟隆——轟隆!”
秦非悄悄瞥了旁邊的豬頭玩家們一眼, 又將視線退回到豬人NPC身上。隨即搖頭:“我有點不記得了。”
即使老板死了,依舊以鬼魂形態和老板娘一起合作,經營著這間小店。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他急忙上前將人翻過來,對方慘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鼻血,順著臉頰滴落在雪地里。
這三個玩家分別是兩個D級和一個C級,級別不算太低。但面對眼前黑洞洞的、散發著難言詭異的大樓,三人依舊有些心虛。
玩具室的門緩緩打開。
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她現在這副模樣,看上去實在太像掉san過度的樣子了。雪怪們攻擊玩家時占據數量優勢,所采用的是分散逐個擊破的戰術。
“一雙眼睛?”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
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285,286,2……”這么簡單,就完事了?
“大家可要加油,上午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現在,整個游戲區中的第一名已經擁有了16顆彩球,這是他努力得到的結果,讓我們為他鼓掌!”
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但還好,并不是。
“對了,那扇房門是綠色的。”老虎又道。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前面不遠,黎明小隊的那幾人也停了下來。
“這很奇怪,因為勘測員走的正是他上山時走過的那條路,當時他完全沒在路邊看到什么樹林。”
秦非的臉皮只要有需要就能無限厚,在聞人黎明一言難盡的眼神攻擊下,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渾身散發出溫和友好的氣息。
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杰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著發痛。“要怪,也只能怪你們太倒霉。”秦非將陸立人剛說過的話又送回給了他。
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她遲疑了一下,補充道:“我們以前覺得你可能不會喜歡,但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所以一定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喜歡的!”
懸在天空中的社區平面圖顯得異常刺眼,上面的紅色小光點不斷發生著位移。彌羊倒抽一口涼氣。聞人黎明十分不解:“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去撬地磚?”
就在陸立人動手的同時,泳池邊緣的空地上,他的三名同伴也同時出了手。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老頭一眼看中了這只實力最強橫的隊伍,一邊說著一邊沖到蝴蝶身旁,一屁股坐在蝴蝶腳下,狠狠拽住對方繡滿彩蝶的衣角。所以當他們看到回來的人不是隊友時,才會那樣沮喪。誰能想到呢,這么快他就升到A級了!
作者感言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