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這么恐怖嗎?”“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你聽。”他說道。
“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2分鐘;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他竟然還活著!
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叮鈴鈴——
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
“走吧。”秦非道。
……而他的右手。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但,一碼歸一碼。“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
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誒。”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啊啊啊嚇死我了!!!!”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作者感言
不遠處的房間里,NPC依舊坐在棋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