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可,那也不對啊。“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秦非收回視線。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
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秦非:“因為我有病。”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走廊盡頭。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
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因為。”果然。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作者感言
群情激奮的玩家們瞬間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