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是在開嘲諷吧……”
“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A.丟手絹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7:00 起床洗漱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圣子一定會降臨。”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再想想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秦非面無表情。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滴答。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
“你在說什么呢?”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作者感言
難道因為亞莉安是NPC,所以這條規則在她身上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