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隊伍寂靜無聲。“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彌羊躍躍欲試。“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
游戲在剛剛豬人宣布時就已正式開始,在他們看手冊的短短幾分鐘里,已經有不少玩家進入了拱門背后的游戲區(qū)。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
這個詞匯,為什么會從一個NPC的口中說出來?……
數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
就像網絡游戲里的裝備一樣,只要伸手點按,就會更換在他的身上。就在杰克上前的時候,后面那支八人小隊也正低聲談論著什么。
“草!”彌羊暗罵一聲,“我們這是捅了雪怪老巢了??”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
秦非面無表情轉過頭去。明明腳印就在他腳下,可眼睛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似的,白茫茫一片。在副本中遇到生死危機,已經不是第一次。
他們明明剛才從這里出去不久啊。或者死。
為什么會這樣?!
和彌羊想象當中不同,秦非忽然被媽媽飽含深情地呼喚,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錯愕的神情,反而一臉一言難盡。
眼前這個污染源身上肯定發(fā)生了某些事。肉色的,扁扁的,看起來有點像一根鞋帶。
他覺得如果秦非繼續(xù)這樣砸下去,眼前這女鬼可能就要原地坐化,從鬼直接進化成如來佛祖了。
異物體積太大,將口腔處的皮膚都撐起一片,青年不適地蹙眉,伸出手指,從外面將雪球戳散。秦非看著他, 覺得他那努力掙扎著、不斷發(fā)出咕嚕咕嚕聲響的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快斷氣了。秦非頓了頓,說出一句發(fā)自內心的褒獎:
應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血腥!暴力!刺激!這一點也是經過了實驗才得出結論的,秦非、彌羊、林業(yè)蕭霄在挑選房間時各自選進入了不同深淺度門,門背后游戲難易程度顯然和門的顏色掛鉤。
銅質鏡托不過巴掌大小,所能塞進的碎片總數自然也沒有多少。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卻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玩家們踩在雪地里,幾乎寸步難行。
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qū)。……“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
而且,或許是人點背到極致以后就會觸底反彈,這次他們找到的通風口恰好就在圈欄區(qū)里面。應或聞言一喜, 急切道:“你快說。”
倘若她神志尚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甚至不需要旁人提醒,她自己也會選擇這么做。
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guī)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兩尊雕塑雖然動作不同,可無論是雕塑的衣著還臉,全都和彌羊本人一模一樣。
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
與他對視的玩家紛紛打了個哆嗦。
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臥槽!!”
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傀儡愣在哪里。
鏡中的女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紅血絲。
這個副本也可能有鬼怪元素。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今天一早起來,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
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既然它是水陸空三棲生物,那誰能保證,將冰面鑿開以后,湖中的灰蛾不會一擁而出?
作者感言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