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但這里不一樣。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以己度人罷了。”周圍玩家:???
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蕭霄:“……嗨?”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有……”什么?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不對,不對。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系統:“……”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砰!”咔嚓一下。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作者感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