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

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你大可以試試看。”“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成了！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撒旦：### ！！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咯咯。”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蕭霄愣了一下：“蛤？”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一覽無余。“放……放開……我……”

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是的，沒錯。村長：“？”

不可能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