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nèi),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系統(tǒng)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zhì)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nèi)容抄錄下來。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lǐng)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系統(tǒng)沒有給出半點回應(yīng),仿佛已經(jīng)落荒而逃。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yīng)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秦非的反應(yīng)很快。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fā)魅力了。”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是蕭霄!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tài)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cè):“你要等的人來了。”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jīng)被秦非否認了。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tǒng)判定為加分。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zhuǎn)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哥,你被人盯上了!”濃郁到近乎凝結(jié)出實質(zhì)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fā)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也并沒有下降。
他邁步。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說完這句話,導游轉(zhuǎn)身離開。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guī)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
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
作者感言
因此他即使千般不愿,也只能邁著顫抖的雙腿進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