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秦非卻不肯走。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堅持住!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咦?”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
三途皺起眉頭。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作者感言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