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咚——”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蕭霄無語了。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秦非深深嘆了口氣。林業大為震撼。
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那必定就是那樣的。“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社區居民輪流清理。”
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作者感言
右邊僵尸遠遠跟在玩家隊伍后方,峽谷兩側和背后不斷有新的雪怪涌出,在右邊僵尸的控制下都乖乖加入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