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的嘴替。”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

高階靈體站在那里，怔了一下。蕭霄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心臟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厲害。遮蔽陽光的陰云緩緩散開，秦非放眼向四周望，那種如褪色舊照片般失真的感覺逐漸淡去，幼兒園里的一草一木再次恢復了鮮活。

看起來像是在說話，可門外那人偏又一個字也沒聽見。【您所觀看的直播已結束】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

秦非數了數，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他們時常走背運的菲菲公主，這次竟然真的在副本里交上了好運？

成為一名A級玩家，需要攢夠10萬積分。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燙的。

面對如此誘人的獎賞，愿意去接任務的玩家反而少之又少。……彌羊十分擔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

向上的拉力配合水的浮力一起，速度會比自己游要快許多。因為這行提示確實沒什么用。蝴蝶猛猛深呼吸。

“打不開。”雖然寫著運營筆記，但站長余阿婆似乎拿它當做了日記本來使用。

“什么？垃圾站也遭賊了嗎？這可怎么辦才好啊婆婆，你趕緊進去看看吧。”彌羊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威脅，秦非并不介意多一個人分享他們的勝利果實。

他想讓秦非別講，他有點害怕。他也不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黑發青年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抬手在虛空中輕點了幾下。

畢竟鑰匙頭上的那個豬頭，和豬人NPC實在太像了。這可是一款鋒利到不知道砍過多少人腦袋的刀！

“……怎么回事？”陶征目露驚愕。“小毛賊，哪里逃！！”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傀儡愣在哪里。

沒見識的A級玩家彌羊，還是第一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話題。明明勝利的希望就在眼前，可當呂心抓住休息室門把手的時候，心卻驀地一沉。

書桌樣式老派，桌板下是兩個上了鎖的抽屜。

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秦非之后復刻起來也很容易。

“4.單個安全區最長存續時間為三小時，最短十五分鐘。”

秦非一口答應下來：“成交。”

——好吧，其實秦非前兩次碰到的污染源碎片也都一樣，很不講道理。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彌羊嘆了口氣，伸手疲憊地揉壓著太陽穴。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現在開啟】

秦非低頭，鏡子依舊是他不甚清晰的臉。

無人回應。“打不開。”這場副本剛開始時，還有許多靈體抱怨過，看不見菲菲公主漂亮的臉蛋了，真是讓人不爽。

他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秦非被拍得一個趔趄。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

可玩家們從未那樣做。源源不斷的怪物，像潮水一樣席卷而來。他邁步向秦非走來。

系統提示并沒有至此終結，而是仍在播報著任務背景。怪物？

這是想下棋？

“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顯然，這便是人類誤入雪山后，逐漸化作雪怪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