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
鬼女道。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我……忘記了。”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咯咯。”
“去啊。”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恰好秦非就有。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這也太離奇了!“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這樣嗎。”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
“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
作者感言
未來真是一片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