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
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砰!!”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
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秦非道:“當然是我。”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作者感言
豬人哈德賽被貓咪這過于自來熟的態度弄得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