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廣場上沒有任何遮蔽物,一切存在都一覽無余。質問聲在走廊里回響。林業(yè)和蕭霄進了一間鬧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場捉迷藏,彌羊玩的游戲則是純體力型的,室內攀巖。
鬼火哭喪著一張臉。這是……早上跑掉的那個老頭?
“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實在已經(jīng)仁至義盡。這里是……什么地方?
登山指南第五條。作為一個個人特色極其強烈的主播,蝴蝶一向非常吸粉,只要一開直播,彈幕中永遠飄蕩著接連不斷的彩虹屁。
看看有沒有機會撿個漏什么的,雖然彌羊覺得希望不大。“所以,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等到玩家意識到這一點后,從明天天亮那刻起,他們一定會瘋狂地在社區(qū)內尋找鬼怪的蹤影。
聞人抬手抹了一把臉,似乎覺得不夠清醒,又從地上抓了一把雪。秦非:“今天白天接到社區(qū)居民的投訴, 有好幾戶人家都丟了東西。”而他們,就是后來的人。
玩家到齊了。屬性面板中的任務提示也已刷新,顯示著任務完成。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
不是說彩球不能收進空間里的嗎???林業(yè)盯著那大半都嵌進去的匕首,心驚肉跳,他生怕絞肉機質量太好,直接把匕首卡成兩段。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可現(xiàn)在,他們卻突然被告知,僵尸也被秦非拐來了。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
空氣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一錯不錯地緊盯著秦非,總覺得一眨眼過后,他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將自己重新丟回無邊的死亡陰影里。聞人黎明摸摸后腦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奇怪的紅暈。
污染源聯(lián)系他了。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
鬼火:“臥槽!”
木屋里的玩家都沒有說話。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手機是烏蒙把怪剖開時,和怪物肚子里那些污血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涌出來的。可他見到小秦時卻依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柜門拉開一瞬間,比后廚強勁數(shù)倍的冷風撲面而來,足足六七具灰白色的尸體出現(xiàn)在兩名玩家身前。
秦非思忖片刻,道:“你們先按原計劃,去保安亭報道,我回一趟活動中心。”
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可惜這批玩家堅持到現(xiàn)在,卻還是被困在了死胡同里。
“你可以控制別的僵尸?”秦非伸手指指旁邊的雪怪,“你也可以控制這些雪怪?”
大爺破口大罵:“你特么有病吧???”
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yè)三人抓包。那段廣播就像一座陰云匯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懸在眾人頭頂。
跑得最快的那批怪物身影已經(jīng)隱隱綽綽可見。頭頂?shù)牡褂嫊r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yè)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
秦非抬眸,與對面之人對視。秦非又瞟了自己背后一眼。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
相比于祂而言,秦非對于方才那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反倒表現(xiàn)出了一副適應性良好的模樣。玩家們只能像敲地鼠一樣砰砰敲個不停,硬生生將生死攸關的怪物大戰(zhàn),打出了一種街頭混混干架的氣質。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彌羊壓低音量,用氣音對秦非放了句狠話: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
兩人齊齊滑入水池中,當場便死無全尸。
“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fā)現(xiàn)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fā)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
每隔一段時間,勘測員都能夠從照片上發(fā)現(xiàn)新的細節(jié)。
谷梁腳步虛浮地快速離開,走向秦非剛剛待過的地方,彎下腰,一寸一寸認真檢查起地板上的痕跡。
秦非挑眉。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對于副本的了解絲毫不比玩家更深。
作者感言
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