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匆忙趕過去,就著通關(guān)大門散發(fā)出的淺淡光暈,烏蒙的手指向旁邊某一處:走廊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忽然有許多人從各個分支走廊中鉆出來,站在主干道兩側(cè),朝前張望。床底NPC已經(jīng)檢查過了,那就只剩下衣柜。
“菲菲兄弟”這個稱呼實(shí)在太掉san了,簡直比門外那群奇形怪狀的鬼怪還要可怕。——反正,這份勝利果實(shí)也是陶征白送來的。
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rèn)認(rèn)真真開始刷門。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tài)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單詞本,這是他晚上出門前從王明明的書桌上順出來的。
彌羊:“?”“?”狐貍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你知道了?”
他并沒有開口說話,那名傀儡耳畔卻響起清晰而沉冷的問話聲:他甚至開始懷疑,菲菲怕不是故意和他同路逃命的吧?為的就是現(xiàn)在拉他干苦力。
鬼嬰在船艙間靈活地游竄。
秦非幾人心知肚明,老虎肯定不可能光憑他們幾個看起來比較淡定,就斷定他們是高階玩家。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林業(yè)皺眉問道。
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污染源,祂擁有著穿梭、降臨、乃至同時掌控各個世界的能力。“沒人。”他向其他人比了個口型。“這樣看。”秦非道。
另外,秦非的第二項任務(wù),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天吶天吶天吶,好想看看小秦要怎么圓。”
就是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與有榮焉。頭頂?shù)牡褂嫊r以一種冷酷到近乎殘忍的節(jié)奏,分秒不停地變換著,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蓄勢待發(fā)的魔鬼,想將所有玩家全部抓進(jìn)地獄里。
因此沒人愿意在城內(nèi)對上他們。彌羊:“???你想打架?”
船艙內(nèi)不少玩家都驚魂未定地站著,而最近的一處,就在秦非手旁。
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diǎn)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
這人的兩只手各自分開被繩子捆得死死的,右手反手握著那把匕首,正試圖將刀刃往繩索上蹭,動作說不出的狼狽。江同目眥欲裂。
詭異的、與現(xiàn)實(shí)格格不入的,仿佛鏡子里那人不是一個活人的影像,而是一個用橡皮捏出來的毫無生命力的仿制品。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腳步,連眼睛都不敢眨。
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隔音泡泡隨著兩人突兀的動作瞬間粉碎,將刁明未說出口的話全數(shù)壓制在嗓子里。
與此同時,廣播臺前亮起了一排紅燈。秦非的眉心倏忽間一跳!但他動不動就發(fā)瘋的樣子實(shí)在招人煩。
只有崔冉,自告奮勇。為了弄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三途走進(jìn)休息室,把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個玩家全部叫醒喊了過來。
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
秦非笑了一下,唇角映出一汪極清淺的梨渦,轉(zhuǎn)瞬即逝。不得不承認(rèn),應(yīng)或這番分析聽起來的確有幾分道理。
真是如斯恐怖!!!黃狗的身體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他的頭蓋骨直接消失了小半,那些骨頭和皮肉一起,都被炸成了碎渣。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
彌羊是上個賽季的明星玩家,這靈體雖不是他的粉絲,卻也看過他好幾場直播,是絕對不會認(rèn)錯那張臉的。系統(tǒng)給出了10分鐘的時間限制,玩家們不得不爭分奪秒。開膛手杰克覺得很是迷惑,但眼下顯然不是思考的好時機(jī),這份迷惑像一道光束般從他心頭一閃而逝。
“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他伸手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就像是產(chǎn)生了意識一樣,自動套上了秦非的右手無名指。那人毫無聲息地躺在雪地中, 儼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壓在異常蒼白的臉上。
“不要以為沒人做到過的事就永遠(yuǎn)不會有人能做到,說不定,小秦就是規(guī)則世界玩家中未來的新神!”
而在旁人眼中。他便是將粗壯的手指硬生生塞進(jìn)了自己的傷口里!丁立道:“可能是因為他的衣服?”光幕那頭的觀眾都驚了。
“預(yù)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diǎn)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
這實(shí)在是很奇怪的跡象,玩家能夠離開房間,就說明,他們成功通關(guān)了游戲。
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他是武力天賦的玩家,感官比其他玩家更敏銳,他能夠覺察到,怪物正在往床下擠。
作者感言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