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老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還是NPC?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qū)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guān),不敢發(fā)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nèi)出現(xiàn)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fā)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模樣。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
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zhì)感都發(fā)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秦非松了口氣。而現(xiàn)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秦非從里面上了鎖。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
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nèi),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他在臨到動手的關(guān)鍵時刻掉了鏈子。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guī)劃之外。”
視野之內(nèi)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xiàn)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在規(guī)則世界中,玩家們?nèi)羰窍胍谥辈フ?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導游:“……”“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秦非不忍直視地轉(zhuǎn)開了視線。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秦非:“!?”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guān)頭舍己救人的人。
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咚——”
作者感言
其他玩家:小秦說什么你都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