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況且,根據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
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實在嚇死人了!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
老板娘愣了一下。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他沒看到啊。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你有掉san嗎?”秦非問。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說吧,我親愛的孩子。”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
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這都能被12號躲開???”秦非拋出結論。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沒戲了。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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