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林業也嘆了口氣。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
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等等!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可是……”
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算了。
那就好。
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作者感言
雪村中規定了“不能見血”,今晚他們注定不能拿刁明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