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
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說干就干。局勢瞬間扭轉。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秦非微笑:“不怕。”
自己有救了!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那聲音越來越近。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秦非:……
“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有東西進來了。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
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所以。”“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蕭霄:“???”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那人高聲喊道。
他們是在說: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作者感言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