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nèi),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xì)汗向外滲出。鬼火差點被氣笑了。“那座迷宮很復(fù)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jìn)入那里。”
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yīng)。
細(xì)細(xì)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這個沒有明確回復(fù)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系統(tǒng)在看在規(guī)則里已經(jīng)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qū)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jié)果就這?”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果然。得到自己預(yù)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他嘗試著跳了跳。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導(dǎo)游:“……”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發(fā)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jìn)對方的懷里。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dǎo)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這場搜尋的結(jié)果出現(xiàn)的異乎尋常的快。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再堅持一下!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鬼女的手:好感度10%】“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看上去纖細(xì)的白色細(xì)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fā)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qū)、走進(jìn)過房間里的人。甚至連獎勵結(jié)算也是正常進(jìn)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秦非:……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現(xiàn)在他手里掌握著醫(y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guān)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作者感言
秦非半垂著眸,緩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舊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