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秦非拋出結(jié)論。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堅持住!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zhǔn)的停下腳步。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tài)態(tài)的。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那就換一種方法。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xiàn)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fā)現(xiàn),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wǎng)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wù),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guān)流程。”
徐陽舒還驚魂穩(wěn)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就只能由他們來創(chuàng)造死亡。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yè)街。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話音落,對面導(dǎo)游頭頂?shù)摹?%”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xiàn)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你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也對。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yīng)。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yīng)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是有點蠱在身上的!!
林業(yè)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3分鐘。秦非點了點頭。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guān)時能夠幫助到他。
作者感言
秦非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假如他是故意引你們進去,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從密林當(dāng)中全身而退,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像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