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砰!”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蕭霄:“?”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他清清嗓子。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蕭霄:???“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7:30 飲食區用早餐“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
作者感言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