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圣嬰院》副本首次解鎖新結局——積分500】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真是這樣嗎?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一個可攻略的NPC。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
純情男大。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作者感言
一旦他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