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我也是紅方。”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這里是懲戒室。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
就。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
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然而,雖然0039號的通關率低,可地圖探索度卻一直維持在偏高的76.3%這個數字上。主播在對誰說話?
怎么回事!?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有……”什么?
下面有一行小字: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那家……”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作者感言
其中有一個還發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