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秦非趕到活動中心時,整棟建筑空空蕩蕩,所有玩家全都跑出去做抓鬼任務了。大家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雖然頂著一張清俊精致的好人臉,看起來卻像個十足的反派。那冰冷的視線比夜色更加陰黯,手中的兩把巨斧在角度變換間不斷折射出寒光。
你該不會什么都沒有吧?玩家隊伍沿著地圖所指路線,持續向前。
200個玩家,77個房間。
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經過第二天一整個白天的拉鋸,白方陣營和紅方陣營的比分已經拉開得非常巨大了。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
那兩個傀儡蹲守在角落,一看就在圖謀不軌,而當彌羊注意到他們后才發現,瓦倫老頭竟時不時偷偷回頭,與那兩人視線相交。在確定所有的游戲房都無法進入以后, 心里沒底的那部分玩家,開始在走廊上四處搭訕。彌羊十分擔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
至于那個刁明, 就看他的命好不好了。
秦非無聲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幾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殘留在手套上的蠢氣。聞人:“?”
副本真能有這么好心???
然后她就回自己床上睡覺了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
“不能在雪山中呼喚彼此的名字。”能夠和NPC進行平等的交談對話,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個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可是他卻不能貿然地開口。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
宋天對崔冉的狀況頗有些擔憂,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玩家說道:“冉姐沒事吧?”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
杰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著發痛。秦非又一次伸手,試著轉了轉戒圈。
秦非十分好心地提示:“看看我這邊就行了,你最好別回頭。”他在想, 這戒指是否會有別的功效。席卷的碎雪湮沒他的身形,那抹背影卻如青竹般挺立,未知的危險于他而言似乎狀若無物。
“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
“剛才我巡邏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前面那棟樓一樓的窗戶里翻出來。”是人,還是別的東西?
“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這么久,現在還要害死他嗎?”
靈體們按住抽搐的嘴角,替秦非辯解。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
小秦十分滿意。
雖然秦非覺得王家二樓藏著的東西,和隱藏任務沒什么關系,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王明明家里的秘密。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他們必定一致對外。
……
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雖然數量不多,但卻如潮濕陰雨天潛伏在石板縫隙下的臭蟲一般,令人防不勝防。
丁立強顏歡笑道:應或嘴角一抽。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后,眾人紛紛瞠目結舌。
他竟然真的想對了。他們不再執著于積攢積分,而是大開大合地在副本中尋找起隱藏任務的線索。
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
兩人剛才翻找冰柜時,角落的塑料袋掉到了地上,有東西從沒有系緊的袋口中滑落出來。
秦非在這個副本里能夠停留的時間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氣從16歲長大到18歲。這簡直……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閃耀而美麗、每一寸鱗片與粉末都帶著致命毒性的那種。
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能控制多少就多少。”
老虎下意識地追問:“你明白什么了?”這樣的玩家,絕不可能是憑借自身實力得到邀請函的,必定是靠買,或靠掛靠關系。“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
兩名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戴著藍色帽子,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排螺絲刀和鐵鉗,看起來像是兩個修水管工。又走了一步。
作者感言
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