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
“……呼。”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秦非:……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這里是休息區。”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嘔————”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滴答。
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林業認識他。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那亂葬崗呢?”林業道。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作者感言
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