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玩家都認真做任務、尋找線索的時候,彌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時間,來干這種短時間內見不到回報的雞毛蒜皮的事。“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喂怪。”彌羊神色不善地挑眉望著秦非。
玩家們半點不敢減緩速度,持續不斷地向前飛奔。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抵達活動中心時,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比如幼兒園的安安老師,升職失敗,還因為一時疏忽沒有看好孩子,導致孩子摔傷,從而整日被學生家長刁難。”
蕭霄緊張,一部分是被那人驚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卻是因為他還沒摸清副本的死亡規律。撥完后他隨手開了功放,嘟嘟的忙音在空氣中回響。應或臉色變了又變,低聲詢問:“你覺得,刁明會不會是我們當中那個死者?”
扉頁背面印著長長一段引言。秦非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眼神古怪而了然。
秦非卻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NPC情緒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你!”
“周莉同學是藝術系的,人長得也很漂亮,很會打扮,肩膀上有個玫瑰藤蔓的紋身,至于你說的和社團的人曖昧,那——”帶著細微咸濕氣息的海風擦過臉頰,豬人NPC的心情似乎好極了。旋轉著肥胖的身軀,在甲板上肆意地滑步。
她甚至還知道四處摸索著, 想看看,公共廁所門口是否張貼著使用規則之類的提示。鬼火愕然:“姐,你接到什么任務了?”“艸???”
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多虧了彌羊脾氣好,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
那他看秦非屋子里的怪物,會不會出問題?他永遠在和彌羊繞圈子。
冷白的皮膚,形狀流暢漂亮的側臉線條,搭配著因為失溫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暗紅的光暈中,竟多出幾分帶著邪氣的不馴之色。“如果和杰克聯手……”
老虎百思不得其解。老虎齒關緊咬,過于焦慮的精神,令他的牙齦都滲出些許鐵銹味。不只是秦非, 彌羊他們也都覺察到了刁明的異狀。
這就是他今天在甲板上看見的那個囚犯。彌羊到現在都還記得, 當時地上那個洞, 明明他們每個人都摸了一遍。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
“呼……呼!”到我的身邊來。岑叁鴉輕易不開口。
“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喊我菲菲。”沙沙沙。
“把房間里的燈關掉,我們推門直接出去。”
老虎大喜過望。結果依舊不盡如人意。鬼火依言將面板點開,看了半天沒看出問題來。
秦非十分貼心,站起身:“那我就先出去了。”
帳篷內靜得落針可聞,最靠外那人偷偷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玩家們不動聲色地朝后退。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就是, 笑死,一年內升到S級的神跡,是某些人上下嘴皮一碰就能達到的嗎?”
但……唇齒相觸,發出輕輕的磕碰聲。秦非回頭,他正站在路口,走廊人群的匯集處,那個喊他的人一路小跑擠開了好幾個玩家,挨了許多白眼才成功站到他面前。
應或還在“死者一人”和“死者十九人”之間搖擺不定。
傀儡玩家心里其實怕得要死,但四肢和大腦全都不聽使喚。
自上而下灑落的光線將老保安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扭曲。不由大驚失色:“小秦在這個副本里的人設,難道是僵尸王嗎??”彌羊將手中的熒光棒用力彎折,咔嚓一聲響后,橙紅色的光線從彌羊的雙手中亮起。
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空氣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一錯不錯地緊盯著秦非,總覺得一眨眼過后,他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將自己重新丟回無邊的死亡陰影里。或許有人像綠房間里的黃狗、狼和大象一樣, 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游戲中,不過數量應該不多。
一秒。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別廢話,快點跑吧你。”
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
“掉頭,回去吧。”聞人隊長的聲音中隱含著疲憊。“是,干什么用的?”
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
那當然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高!秦非半點沒覺得與有榮焉,可聽完豬人的話,他同樣也是眼前一亮。污染源?
風暴撲面襲來,吹得一群人動搖西晃。商城里是不會有什么好貨的,即使是A級商城也一樣。他們或許就會被引到錯誤的方向。
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是秦非。
作者感言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