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主播是想干嘛呀。”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僅此而已。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
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可卻一無所獲。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神父:“……”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
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咔嚓。“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原來如此。”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
作者感言
“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