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p>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斑€是吞噬我的靈魂?”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倍湓谡動姥壑校闶歉裢獯棠?。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這里,有東西進來過。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等等!漸漸的。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笔撬麄冏约杭疾蝗缛?,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薄澳銈儭胫朗裁??”
眾人面面相覷。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镑炖钣憛捦詰倭?,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彼拿恳粡埧季砩隙加懈改傅暮灻凸膭畹脑捳Z,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偠灾胤钦J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徐陽舒:卒!
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鼻胤翘?出了一種新的看法。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作者感言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