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湖像是一座極寒地獄,每一滴水都是被冰凍過的巖漿。秦非想到剛才亞莉安評判蝴蝶的那句話。
可截止目前為止,一匹新的黑馬已然橫空出世。“艸艸艸,祭奠我剛才全神貫注想聽阿或答案浪費掉的5秒鐘。”
很好。他們閑聊的內(nèi)容,正是最近越過了秦非,成為中心城熱度第一話題的。
“對了,那扇房門是綠色的。”老虎又道。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但再夸張一些,比如站在那里,半點不掙扎地讓秦非一刀把他們捅死,就做不到了。
這不會是玩家動的手。
可現(xiàn)在,彌羊硬是跑出了一種一往無前的無畏姿態(tài)。
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在副本中,只要不受太大的傷,離開副本回到中心城時都可以自動恢復(fù)如初。
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怪物分作幾瓣的口中流淌出腥臭的液體,這液體似乎帶有輕微的腐蝕性,落在地板上發(fā)出滋滋啦啦的響聲。
結(jié)果竟真的被他等到了!他們還在吭哧吭哧和鬼怪你追我趕的時候,小秦已經(jīng)單槍匹馬殺到不知哪個神秘角落,一刀把污染源結(jié)果掉了。孔思明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想說什么?”
他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之所以看出他們作弊, 是因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處理過的。
15分鐘后,谷梁終于幽幽醒轉(zhuǎn)。
為了成功實施這項計劃,陸立人在游戲區(qū)走廊上滯留了近一小時時間,來回地走動,觀察,挑選著獵物。“這位是新加入我們的隊友。”秦非笑瞇瞇地向三人介紹,“陶征,B級玩家。”
沒想到林業(yè)卻搖頭否決了燈的開關(guān)就在林業(yè)手旁邊,話音落的瞬間,少年抬手,啪地拍在燈光開關(guān)上。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峽谷的盡頭以外是一汪湖泊。跟她走!
明天白天那么長的時間,難道他連一分任務(wù)分也得不到嗎?為什么要在今晚就出去冒險?
“這張照片,是我在一個用于交流民間奇聞的論壇里找到的。”應(yīng)或?qū)⒆蛲硭茢喽龅氖逻@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fēng)井的網(wǎng)欄邊緣,準(zhǔn)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
“你好,我的名字叫……”彌羊聽秦非說完, 當(dāng)場就裂開了:“你特么……”秦非又一次伸手,試著轉(zhuǎn)了轉(zhuǎn)戒圈。
然而這次,卻到底有些不一樣。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
留在底艙的玩家全都在。從旁邊的門牌號來看,他如今應(yīng)該正身處18層。秦非沿著他進入的那個洞口,向前走出百米左右。
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tài)的事情了。這一次大家有了經(jīng)驗,不再擔(dān)憂如何開門的問題,一個個弓著腰,裝作十分狗腿的模樣將秦非往前送。說實話,他剛才都有點絕望了,只是硬拼著一口氣,總覺得不努力到死前最后一秒就有些不甘心。
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他現(xiàn)在依舊是氣球人的形態(tài),橢圓的頭顱光潔而無棱角,思考時,橡膠手指摩梭在渾圓的下巴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刮蹭聲。
反應(yīng)過來以后, 連忙跟著往這邊趕。秦非不準(zhǔn)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xù)尋找線索。林業(yè)覺得蝴蝶有點慘,但又十分蠢蠢欲動。
他們片刻不停地行走在雪地中。
秦非覺得匪夷所思。他的腳步聲很響,恰好掩蓋住了秦非輕到機不可聞的動靜,在前行近百米后,一道灰色的鐵柵欄門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
無比熟悉的倒計時光標(biāo)浮現(xiàn)在垃圾站的半空中,大門“砰”地一聲緊閉,將光線格局與屋外。難道還打不過一個落單的鬼嗎?當(dāng)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
他還想在他家里蹲多久。秦非不提起污染倒是還好。
假如不盡快找到下山的路,他們甚至有可能活生生餓死在山上。秦非覺得,事情可能要糟糕。
杰克從石洞中爬到開闊的空間里,驟然間覺得整個世界的空氣都清新了。“十八個人。”
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永遠如遺世獨立般緊閉雙眼,寡言少語。卻并不是再向尸體身上踹雪。
作者感言
3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