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孔思明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聽不見系統播報的人,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么一定要去那個地方。
“誒??誒,站住,你這個小偷!!你在阿婆的垃圾車里拿了什么?”他伸手用力拔了拔,手中物品卻依舊牢牢停留在地面。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
這一點從彌羊進入房間后的表現就能很清楚地看出來。但這個秘密不一定能一直保守下去。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
手掌很小,手指細長而彎曲,一直呈雞爪狀弓著。屬性面板中的數值僅僅只降下去1%,或許是因為他處理的面積太小。低沉喑啞的呢喃在秦非耳畔響起。
“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老實的樣子。”秦非在心里瘋狂罵街,腳下速度卻半點都不敢放緩,有了前一次蝴蝶在生活區外堵人的經驗,秦非這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服務大廳。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
一具尸體。“啊對,沒錯媽媽,上午來我們家的就是他。”
系統規則,在規則世界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彌羊的身形靈巧得不像話,眨眼間便竄上了十幾米高。
呂心一愣, 壓下心中莫名涌起的不安。
雙馬尾的神色有些怪異:“那個……那個老頭,好像不見了。”“臥槽!臥槽!小秦怎么沒了?”
叫不出口。假如今天站在余阿婆面前的是其他玩家,就算做出和菲菲公主一模一樣的事,最大可能也是被余阿婆直接一鏟子掀飛。
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
果然,就像他們今天上午想的那樣,蝴蝶把玩家叫回去不懷好意。
“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應或又不是隊友肚子里的蛔蟲:“我也不知道啊。”
秦非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習慣。
他可是有家的人。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
——比如說秦非已經升到A級了之類的。秦非可以確信,經此一遭,烏蒙和應或直播間中的不少觀眾都已經毅然決然投向了他的懷抱。又臭。
……“先遣的低階玩家有一人卷進了任務里,現在還沒結束,另外……”
秦非扶著稻草旁邊的矮墻站起身來。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所以,我現在覺得,我們根本不在托羅蒙德山。”那種襲擊了他們兩次的怪物,估計可以通過挖地洞的方式在雪地底下自如行動。傀儡給瓦倫老頭比了個手勢,瓦倫老頭咬著腮退后半步,十分不耐煩地催促:
可能就會直接凍死在雪地里。直播間界面里正在刷過如潮水一般的彈幕。
要么送死,要么添亂。怒氣值高至臨界點?
林業不得不出言寬慰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鬼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小秦怎么會躺在這里?秦非由衷稱贊:“不愧是賊,踩點的耐心好足。”
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
會和秦非正面對上嗎?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
他操縱著自己身上唯一能動的脖子,扭頭向后看去。游戲還真的就這么簡單!但這種規矩在右邊僵尸身上似乎并不成立。
峽谷底部堆積著厚厚的雪,谷梁站在原地,等待著其他玩家下來。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
彌羊抓狂:“我知道!!!”平整的路面上有著怪異的起伏,在十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秦非一腳踹在雪上。“蝴蝶剛才停下來說話是想干什么呀,從余阿婆手里接任務嗎?”
她就是很認真地覺得,既然自己一轉身,鬼就會朝她逼近,那不轉身不就行了嗎?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人也不少,最好別——”靈體們津津有味地盯著光幕。
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渾身的血液逆流沖入腦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籠罩全身,呂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驚懼。怪物密度已經極其小了。
仿佛有一個人正趴在呂心的腦海深處,后頸處的手順著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對鎖骨的位置。
作者感言
因為害怕被那間絞肉機房里的NPC發現,他們手腳并用爬得飛快,在船體開始搖晃之前,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可以打開的通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