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有人尖叫著跑遠(yuǎn),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他們?nèi)缃褚呀?jīng)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zhèn)ピ僖舶崔嗖蛔。堕_嗓子嘶吼道。“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蕭霄:……很不幸。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tǒng)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shù)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fēng)向標(biāo)。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huán)節(jié)進(jìn)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戰(zhàn)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還是不對。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tài)茫然地望向他。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不可能的事情嘛!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或許是室內(nèi)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xì)微聲響自秦非右側(cè)耳畔傳來。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shù)睾似饋恚骸鞍パ剑凑褪怯惺隆瓕α耍∷€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nèi)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nèi)ネ饷嬲覀€舒服的地方說!”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在這種時候,當(dāng)發(fā)現(xiàn)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jī)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fā)。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表情,現(xiàn)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huán)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bǔ)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之后,系統(tǒng)便將直彈幕功能調(diào)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
直到他抬頭。
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孫守義:“?”
作為心理學(xué)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好吧。”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呼——呼——”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tài)通關(guān)的結(jié)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蕭霄實在有些懷疑。秦非沒有回答。
作者感言
【本次R級對抗賽已結(jié)束,請主播有序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