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
……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秦非恍然。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但他沒成功。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
“救救我啊啊啊啊!!”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
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
凌娜皺了皺眉。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他成功了!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作者感言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