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yīng)。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qū)⑺依ā?/p>
秦非半跪在地。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nèi),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nèi)的醫(y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
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這里既沒有寫規(guī)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fā)酵,愈演愈烈。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
秦飛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字。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鬼火:“……???”“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guān)外面去就可以了。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
因此亞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認出了他,并雙眼發(fā)亮地走了過來。“去——啊啊啊啊——”
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果然,不出他的預(yù)料。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好感度——不可攻略】林業(yè)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任務(wù)完成之后發(fā)生了什么?秦非笑了一下。
而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轉(zhuǎn)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shù),引導(dǎo)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guī)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guī)則世界中立穩(wěn)了腳跟,有了與規(guī)則一戰(zhàn)的能力。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秦非:?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guī)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副本中的醫(yī)療背景和現(xiàn)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
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差了。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xiàn)在多少了?”
作者感言
“坐。”導(dǎo)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