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他們?nèi)缃褚呀?jīng)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這玩意還能是負的??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魔鬼。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會怎么做呢?
規(guī)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tài)朝向那個方向發(fā)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三途道。在內(nèi)疚的驅(qū)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砰!”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但……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出了一行字。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而10號。秦非倒抽一口涼氣。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fā)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還有另一樁麻煩事。“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號怎么賣?”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咱們是正規(guī)黃牛。”絕不在半途倒下。“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8號”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jīng)滿格了。
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nèi)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shù)陡增,播報系統(tǒng)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作者感言
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