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一點!!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就快了!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好呀!好呀!”“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
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臥槽,牛逼呀。”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7號是□□。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
“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作者感言
這無疑是一個絕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