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是人嗎？

林業躲在三途和鬼火后面，偷偷打量著站在那里的人。在不知多遠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

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不是身穿華美的禮服，看上去地位卓然。豬人走后，船艙里很快熱鬧起來。身為盜賊，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很不應該，蝴蝶帶進副本里的那幾個傀儡，他早就已經認臉熟了。

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所以，我現在覺得，我們根本不在托羅蒙德山?！睅追昼娗?，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

NPC們給出的反應令蝴蝶的眉頭松動了些許。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發生的種種，她一門心思在狼人社區內制造慘案，為的就是能夠解救她敬愛的邪神與水火。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雖然秦非他們還一間房都沒進去過，但聽豬人在開幕儀式上那樣天花亂墜地吹噓了一番，大家還以為，這77間房中安排的會是些多么精妙有趣的游戲呢。

他穿過地面上的隊伍，越過林業身邊，拆開機器側邊的一塊鋼板，檢查起里邊的電路來。

谷梁壓抑著語調，眼底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

如果有的話，那就用兩頓鞭子來解決。電話另一端響起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接警員的回復速度很快：

“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

秦非頓時瞇起眼睛。

兩支追趕著玩家的怪物團隊迎面相撞后混雜在了一起，有怪物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跟著誰跑。城外包裹著層層安全防護，一旦有不屬于玩家和指定NPC的生物想要硬闖，系統便會立馬接收到警報。

他們是領了巡邏任務的，假如樓里出了事，可能會影響到他們。但現在似乎已經成了一句空談。山上沒有“蛇”。

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個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反正玩家們本來就要破壞掉它。看起來要求好像挺多的，但是B級玩家看著秦非，卻滿眼都是感謝。

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

——祂現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茉莉小姐戴著人皮頭套，這讓她的神情看上去格外僵硬，但從她不斷摳挖著裙擺邊緣的小動作來看，此刻，她的內心必然是不平靜的。

引誘著玩家花費巨量心力進行探索，然后得到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三個保安玩家剛才跟崔冉一起進樓時，還不知道他們踏足的就是那棟不存在的鬼樓。

然后邁開兩條長腿飛也似的沖向大門。

只是它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算了一環。遍布銹痕的大門粗糙斑駁，上面用白色油漆噴著一張巨大的鬼臉。雪山本為什么會出現僵尸。

不過, 等到那幾人真正穿過暴雪，走到山的這頭時，玩家們卻齊齊松了口氣。不就是偷東西，對鬼嬰小朋友來說，這完全是信手拈來。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三途搖搖頭：“沒有。他一直嚷嚷著他要殺了我，除了這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說。”

這張照片在十幾分鐘前，玩家們第一次看到時，上面的人臉還十分模糊，只有孔思明一個人的五官能夠看清。

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

這里的雪算不上松軟，但對鬼嬰而言，依舊是十分新奇的玩具。不知系統投放玩家時是不是刻意為之，和秦非這邊一看就都很好說話的乖乖崽不同，對面那群玩家怎么看怎么不好惹。

狐貍懵了：“沒看到他們下棋啊?！薄?那條路……”

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他出的也是剪刀。

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破開風雪，走到了帳篷前?？姿济鳑]有出事，只是嚇破了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