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這種門,秦非根本不需要鑰匙。
他壓低聲音,用氣聲說道。然后,他抬起腳。
秦非立即來了興趣。“醒醒,天亮了。”
鑰匙插進鎖孔,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刺骨的寒風從外墻石磚的縫隙中涌入屋內,整座神廟冷的像個冰窖,有風順著領口鉆進衣服里。這回他沒摸多久。
彌羊放完狠話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見對面的菜鳥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樣子。滾燙的熱意陣陣來襲,在他邁步走向某個方向時加劇,又在他轉身時迅速減弱。過于繁雜的噪音吵得秦非太陽穴突突直跳。
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呂心既然已經死了,還在死前留下了線索,那她的尸體如今也便成了公共資源,無論是秦非還是那五名玩家都沒去動。可同樣,這也會導致他們收集彩球的進度落后于人。
傻子才會愛看這種東西吧。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抬眼觀察著四周。
僅憑他們在任務完成時得到的那三言兩語,還不足以下定論。“快過來看!”
“而且雪山酷寒,生態環境單一,生長在雪山中的一般都是針葉類樹木,比如杉樹一類,但那座樹林中的植被卻并非如此。帖子里沒說樹林具體哪里有問題,只提到那位勘測員叔叔對此產生興趣,只身進入了林中。”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
“所以。”秦非用一種平靜得有些冷酷的語調,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湖的輪廓,和石片上的圖形一模一樣。
秦非思忖了片刻:“直接告訴所有玩家肯定不行,他們不一定會信。”不停有聲音催促著。
烏蒙不明就里。在把聞人看得渾身炸毛之前,彌羊終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可以為了他死嗎?”
作為一支富有經驗的團隊,身上的裝備理應更豐富才對。
玩家們全都湊過去看。
低階傀儡控制起來就是有這點不好。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如何馴化玩家?“呸呸呸,一個整天只會強迫別人的強盜,惹到他真是我們倒了霉。”
墻面上掛著一聯排鑰匙,獾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塊灰色的印泥,將鑰匙一個個拓印在印泥里。
玩家們肯定需要按照時間表和地圖,將所有垃圾站全部搜尋一遍, 才能夠找齊召喚邪神所用的祭壇。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怎么回事?”刁明倉惶地發問。
但系統也不會過于好心,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他們。
不知是不是被門隔絕了生人的氣息,沒過多久,門外竟安靜下來。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可現在,半天過去,他卻突然拿出一個手機來!
假如怪物走了,他是不是可以去應或的房間逛一圈?林中仿似生長著無數只看不見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窺伺著溫暖明亮的營地,發出含糊而讓人心神不寧的囈語。
耳側響起的聲音清冷卻柔和,仿似有著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
“祭壇和銅鏡,應該都是比生魂更加高一等級的物品。”停在坑底的,何止一只復眼翅蛾。彌羊:“……”
他仰頭看向身旁的玩家。老頭一眼看中了這只實力最強橫的隊伍,一邊說著一邊沖到蝴蝶身旁,一屁股坐在蝴蝶腳下,狠狠拽住對方繡滿彩蝶的衣角。“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
100的基礎san值!“烏……蒙……”風雪呼嘯猶如猛獸的嘶吼,陣陣翻飛的雪片擊打在臉上,帶來十分明顯的痛感。
“對了。”他在徹底離開結算空間前,回過頭,特意叮囑道:
地上的血污順著地窖入口流到地下,入口處向下凹陷了一小塊,已經被完全浸泡在黏液里。只不過當時,雕塑擺出的是筆直的站姿,而現在卻變成靠墻蜷縮坐著了。——順便,也破壞了安全區外面的包圍圈。
14號樓和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居民樓結構并不一樣,更偏向于那種商住兩用的公寓式寫字樓,一樓非常寬敞,進門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寫字臺,像是人員登記處。祭壇與銅鏡,作為媒介著這片封印之海與外界之間的關聯通道,是整個副本中封印之力最薄弱的地方。
杰克:“?”“夜間巡邏薪資日結,順利完成巡邏任務,并回到保安室交接后,我會給你們每人發放15元薪資。”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
之后是被秦非搖醒的。還好。
作者感言
有時,故弄玄虛,才是最能嚇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