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yīng)慢到令人發(fā)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lǐng)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fù)巳ァ?/p>
【3——】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他當(dāng)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dǎo)游提到過的規(guī)則,誰也沒敢仔細(xì)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甚至是隱藏的。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神父重重把門關(guān)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yuǎn)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怎么會有人去鉆規(guī)則的空子啊?!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但左右兩側(cè)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shù)。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既然任務(wù)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
相信他?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tǒng)的副本環(huán)境下。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nèi)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jīng)有數(shù)。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果然。甚至,蕭霄在規(guī)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那個在物業(yè)中心前發(fā)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還有這種好事!……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車廂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yuǎn)都是極少數(shù)。“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嗌,好惡心。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xì)胞全都在飛速運轉(zhuǎn)。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yīng)地?zé)o視。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yōu)越感地笑了起來:
那是一個質(zhì)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tài)僵硬地緩緩扭頭。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油炸???“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yīng)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guī)則。
規(guī)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yuǎn)越好。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作者感言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