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
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桌上的課本和練習(xí)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8.如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可祂偏偏又?jǐn)⑹龅檬衷敿?xì),事無巨細(xì)地將所有細(xì)節(jié)告知給秦非。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dāng)當(dāng)吧。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yè)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yè)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xù)道:
還有這種好事!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在短短五秒鐘之內(nèi),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沒什么大不了。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xiàn)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鬼火身后。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林業(yè)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
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xì)細(xì)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
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yīng)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yīng)那么大干嘛?”
“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jié)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jié)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diào)頭就走。
怪不得當(dāng)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fā)了。“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本來就不正常。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
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èi)npc生效的天賦技能。很快,早晨7:30,導(dǎo)游準(zhǔn)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彌羊?“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fā)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
作者感言
雖然對鬼嬰已經(jīng)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