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雖然不知道名字。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秦非眨眨眼:“怎么說?”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他們來到死尸客店。
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秦非又開始咳嗽。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他用盡全力奔跑著。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
……靠?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作者感言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