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彈幕:“……”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秦非:?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這只能說明一點。但。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哦……”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結算專用空間】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
篤——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嗯,對,一定是這樣!
……
驗證進行得很順利。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但秦非沒有理會他。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
作者感言
沒必要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沒必要輪流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