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
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再說。“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我是……鬼?”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我也是第一次。”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還差得遠著呢。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難道他們不分性別?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對抗呢?“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沒有人回應秦非。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無人回應。而還有幾個人。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作者感言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