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的內(nèi)心是一個……”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chǎn)業(yè),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nèi)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yǎng)生息最好的去處。
“你……你!”蕭霄一愣。眾人面面相覷。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6號站在那里發(fā)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安安老師:“……”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
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頭頂響起系統(tǒng)尖銳的提示聲: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還有這種好事!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蕭霄:……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jīng)意般望向林業(yè)和凌娜。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nèi)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鳥嘴醫(yī)生點頭:“可以。”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屋里已經(jīng)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真不想理他呀。
對,就是眼球。“小心!”林業(yè)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fā)現(xiàn)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fā)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wǎng),寸寸劃爛他的皮肉。“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義莊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
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nèi)容。所有規(guī)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guī)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y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鏡子里出現(xiàn)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xiàn)在了眼前。來呀!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chǎn)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
作者感言
烏蒙背后的冷汗頓時又多冒出一層來。